云玫回头,神情却在昏暗夜色下明灭不清。
“到这儿来做什么,夜里寒凉。”裴陌忍不住开口,语气里藏不住关心,
“只觉得宴上气氛有些让人透不过气来,便想出来。”
裴陌心道你这倒是学足了云栀的坏脾气,但是又觉得不合时宜,便没有再说了。
“这些年你进步很大,今晚你的剑舞的,很漂亮。”
裴陌说出的话,未见得会有多好听,但却是实话。也许是家里从小教育他就要忠诚坦率,也是他从小的家世和条件便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因此他从来是开口不会遮遮掩掩。
云玫从来欣赏他君子坦荡荡的行为,但是心里也深知,这样的性格却是不适合京城的官场。
他说很漂亮就是很漂亮。
云玫心底一软,“还不是你,教的好。”
裴陌却是开怀地笑了,“这个夸奖不属实了,我哪里教的这样优美的舞姿。”
但是云玫却是记得当年桃花树下,她一板一眼地跟着他学剑,他是男儿,剑里自然是带着肃然和杀气的,她没办法学透,还是后来有人给她支招,说将剑和舞蹈融为一体,技能强身健体又可以多一门才艺。
桃花树下,她还记得他俊俏果断的用剑破开一道凌厉的风,风里花瓣漱漱掉落的绝美场景。那时云栀总是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指手画脚地说她学的太死了,说他们俩怎么耍起剑来都那么一招一式很是刻板。
但云栀还是一次又一次看完,后来还带了瓜子,甚至开始了烧烤……每次他俩练好,云栀便问要不要来点鸡翅鸡腿,确实,云栀做烧烤的手艺还不错,香味飘逸,他们三个每次都一起吃的无比开怀。
但是每次裴陌让云栀来练剑她总是找千奇百怪的理由推脱,然后云玫和裴陌相视了然一笑。
这些往事回想起来并不艰难,总是温柔美好。
云玫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只是了然一笑,“一起坐坐?”
裴陌也没有拒绝和她一起在望月亭的石凳上坐着,望月亭看到的今晚皎洁婵娟,倒映在平i静无波的湖面上,像是银镜上倒映了玉的光泽。
其实回来之后,裴陌也没有和云玫这样认真平静地交谈过,每次不是有事在身就是心绪不定,很难寻得这样静谧时刻。
云玫像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裴陌心下狐疑,“殿下有什么话便直说。”
她纠结了许久,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通绿的玉上面还挂着红色的穗子,明明就是当日他离开京城时赠与她的。
“???”裴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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