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枫做了个阻拦的手势，将方才发话的近卫拦下，眼神看向夏衍，眉梢一挑，似笑非笑地说着，“夏将军真是一片赤胆忠心，本王若有嫌疑，将军又何尝不是呢？将军原先可是云国的威远大将军，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归顺了越国，真是不知将军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说不定就是云国派到越国的奸细呢？”
尉迟枫撇过头看了看晕倒在地的倾雪一眼，终是带着亲卫队先行离开了。
柔然的军队现在还来不及悉数赶调过来，若是和越国硬碰硬，顶多拼个鱼死网破，自己并不能占得几分便宜。
倾雪再次醒来的刹那，是在越国的天牢里。她被人束住了手脚，嘴里也塞了满满的白布，一来是为了不让她说话，二来则是夏衍怕倾雪会同当场被抓住的舞姬一般咬舌自尽。
楚城醒来的第一刻，便是让太监搀着自己去天牢。
他屏退了众人，直到天牢里只剩下他和倾雪两个人。
“能问句为什么想要杀孤吗？”楚城气若游丝，却还是支撑着身子向倾雪问道。
倾雪看着楚城苍白的嘴唇虽有不舍，但还是绷着一张脸没有回复。
当初上京城破的时候，她是云国的贵妃，即使拼死抵抗也不过是无谓的牺牲，倒不如主动殉国，不让外人侮；而在那日她从火场活下来之后，她便只是文倾雪。刘念是她的夫君，还有小桃和沐睿辰，是因为这场战争，他们才一个个离她而去的。在她醒过来的第一天，就想要手刃杀死小桃沐睿辰的楚城和杀死刘念的柔然王上尉迟枫！
当然，月铭瑄亦是！若是最后真能杀死月铭瑄，她自己亦会自尽而死。他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杀了他，是为义；而自刎，亦是为了义。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报仇”二字！
“你来越军军营的那次，我试过你，当时的你根本就不会使暗器。宫宴上那么多训练有素的杀手凭你现在的境遇也不可能支使的动，说吧，在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楚城见倾雪未作答，继续问道。
倾雪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地面。
“对孤坦白，有这么难吗？”楚城终是有些无奈地自言自语着。
“对不起……”若倾雪只是个平凡的女子，便也不会参与这世俗的诸多纷乱。只是这世间的事，又是岂能她一个人便可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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