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季来的比较早，昼夜温差大，早上咋冷中午咋暖晚上又降温，一天三个变，总要在宁绸夹袍外再套件毛绒外套。这时候生火炉又嫌热，但久久的坐在凳子上不动，身子会慢慢的冷却，冬天出炉后的包子端放在桌面上时间久了就会冷却僵硬，缩在衣服里瑟瑟发抖。这时候的手脚又都冻僵了。
也是人走茶凉，屋子寂静的缘故，越发显得清冷。方乾在的时候，姐弟两个虽然很少说几句话，但至少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多些人气。总不至于像现在，再没有可以说说话的人。一个人坐在躺椅上发呆一整天，也不会有人奇怪。还这么年轻，已经过上了耄耋的生活。
许是太过寂寞，素时倒喜欢上了开车，让开车侍从来教她。找了一件事情来做，日子不觉得无聊。学的也很认真，常常到了饭点还坐在车里发动引擎踩油门，不过到底不是吃这碗饭的人学会的很慢。
锦年知道她学车也是很意外，几次回家总会看到她坐在车里在前院开来开去。这时候还不熟练，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开得磕磕碰碰，总会猛刹车。见到他，素时会笑着和他说几句话，从前的怨结仿佛一笑而过了。两个人自然而然地又和好如初了。
“我们搬回督军府吧。那里房子大，招待客人会见下属都方便些。而且你是督军夫人总要学会应酬。”两个人坐在阳台上乘凉，傍晚的时候，天空红白黄织出旖旎绚丽的棉纱，他们的影子斜签地倒影在白色粉墙壁上，挨着很紧，仿佛一个人的头抵在另个人的脖颈里。脸上都映着余辉深暗艳丽的光芒。
“母亲说的？”素时笑着问道，表情淡淡的。
“她说的你就愿意去？”锦年挑眉斜眼看她，嘴角上带着点儿狡黠的笑意。
素时嗤笑了一声，微微摇摇头，说道：“那就回去吧，你已经是督军，确实一直待在小公馆里不像话。”
锦年笑着伸过手捏捏她的下巴，调笑地说道：“夫人最近可真好说话。”
素时皱着眉头把脸挪开了，不喜欢他这轻佻的样子。“难道我恶声恶气地跟你讲话，你愿意？”
这时候锦年心情很好，移了手在她脸颊上又捏捏。笑着道：“怎么这样说，夫人无论是什么态度，为夫都很满意。”嗔怪的口气，仿佛忘记了前段日子与素时的不快。
素时笑笑不语。有些事，过了就不必再提，有些话，听了就不必当真，真假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太过计较的人生，会活得很累。
锦年突然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子对素时笑着说道：“走吧，下馆子听曲儿去。每天都在家里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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