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下药的人是谁了？”秦衍淡笑一声，他可不相信余生知道这么多，还没猜出下药的人是谁。
余生挑挑眉，不可置否，然后嘲讽的将目光投向了殿外的宁不骞身上。
“看见了吗？大皇子容光焕发，皮肤细腻如婴儿，说是吹弹可破也不为过，虽说男子如此形容有些不妥，但是事实且如此。”
秦衍点头，“果然是他。”
躺在床上的皇帝听完这些，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似乎不愿理会这些。
“皇上听完了这些，有何想法？”余生转眸看向那个不复往年风光的老皇帝，前几日盛宴上他的年轻模样似乎还在眼前。
老皇帝又幽幽叹了一口气，“哎……作孽啊。”
是作孽啊，可又有哪一朝，不是如此作孽过来的？为了一把椅子争得头破血流，真的值得吗？
没有结果，权势，地位……也许，也是值得的吧。
“浮生咒的解药想必大皇子也是有的，就是不知……宁叔叔想解吗？”秦衍认真问道。
皇帝浑浊的眼中陡然闪过一道惊诧，显然是对秦衍这个问句感到无比的惊讶。
“……解了，来治我亲生儿子的罪吗？”皇帝声音有些虚弱还有些断断续续的，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自己的想法表达清楚。
这回轮到秦衍惊讶了，他想过两种结果，解与不解，也想过万千种理由，可却偏偏没想过这种。
是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又何况是人？他是皇帝，却也是个父亲，既是父亲，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斩首、死亡？
那不是父亲也不是皇帝，是被权力和势力迷失双眼的皇位的走狗。
皇帝轻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决定特荒唐？我也这么觉得。”
他不再自称朕，因为他觉得他不配坐这个皇帝，此时此刻也没有力气再去站在至高的位置上了。
他太过于心慈手软，或许是人到中年，当年争储的杀伐果断与狠辣的手段，全部都没了。
四五十年的生活，让他清楚地认识到，皇帝这个位置，并不如表面那般风光。
秦衍瞳色深了些许，看着眼前暮年之色的皇帝，他一生效力定宁，造了四五十年的盛世皇朝，却依然逃不过死亡。
“不，或许您是对的。”他轻吐出这句话，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即将死去的皇帝对自己儿子的爱，还有无奈。
皇帝笑了笑，看着床顶明黄色的罗帐，“哎呀……若在几十年前，我是绝对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天的，你们走吧，我已经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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