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双脚，白景恨不得用刀砍下来！他一手用袍子盖住，躺在阁楼的地板上，望着上面。
从一层的地板望过去，能看到很多预想不到的，比如从二楼伸进来的枯枝，据说是设计这地方的人专门留出地方让它们伸展的。
就连一棵百年大树都有人照顾它的感受，却从来没有人问过白景需要什么。
谢渊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一个青色葫芦，他递给白景，笑道：“又在跟什么置气？”
“我没有。”白景一骨碌爬起来，将葫芦接过，顺手将垫子拽过来，这期间动作有些大，便将那双小脚露出来了。
这怕是第一个拥有小脚的男人，当初花家少爷强行将白景的那双十五岁的脚用白布缠起来。
就算要裹脚，他也已经过了年龄，在十五岁这样的高领，白景亲眼瞧着那双掌大的脚一点点被折碎，扭曲，就像他整个的人生。
“挺好看的。”谢渊将衣料掩盖之下的小脚重新展露出来，细细地欣赏着。扎心地道：“果然是别人折出来的，就是狠心，为师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白景：“……”师尊您是在开玩笑吗？当初是谁拿我炼药来着？总之，师尊的话是不能违抗的，就算是白景这样见谁怼谁的人也被试怕了。
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当然拿人试药也真不是人做的事情！
额，好像连带着自己一起骂了……白景抬手挠挠自己的脸，堂而皇之地叙述自己的冤屈:“我有大半年只能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地走路！”
“那你还真是受人宠爱，”谢渊将红眸移到白景的那张脸上，尤其是那双暗灰色的眼睛，状似无意道：“这是天生的？”
“嗯，就是比常人的眸色浅了点，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师尊的眸色少见。”
“自然。”谢渊勾唇，将手覆盖在那双灵动的眼睛上，只一看，白景便是那种聪明到让人喜欢的人。这才道：“是为师专门用药物催成的，还小的时候。”
白景浑身一颤，再也不觉得那双眼眸动人，只觉得可怕，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瞪人的样子。
“抖什么，为师又不会用在你身上，而且也已经过了最佳时期。”谢渊轻轻笑笑，这才跟白景告别，这样来回折腾有些费体力。
武林盟的情况就没有这么好，府中的人忙得跟一个个陀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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