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捷筋疲力尽地趴在餐桌上，睡着了。
“咔吧”一声，大门轻轻打开，门口的男人呆了片刻，蹑手蹑脚地进门，反身将门关上。
他走到朱捷面前看了看，伸手想摸她的头发，抬起手却又犹豫地放下，转身进卧室拿了件厚外套，悄悄给她披上。
朱捷抬起头，把男人吓了一跳。但她并没有醒，只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又睡去了。
男人松了口气，在她面前坐下，托着腮看着她，紧接着摇摇头，准备进屋去睡。
“爸，你回来了？”付启明睡眼惺忪地推门出来，冲进卫生间。片刻，他微微清醒了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朱捷面前，用力摇她。
“喂，儿子，你别——”付涛还没来得及阻止，朱捷已经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搂过儿子：“儿子，几点了？我怎么睡着了？不是说好坐在这儿等你爸回来的么？”
付涛鼻子发酸。
“妈，”付启明扭了两下，挣脱了母亲的抱搂，他朝付涛一指，“爸已经回来了。”
“啊？是吗？”朱捷立刻清醒了一大半。她紧张地捋了捋头发，又用力擦了擦脸，眼神晶亮地看向付涛：
“你，回来了？”
付涛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他几次站起来想径自回房去睡，几次又被不听话的双脚钉在原地。付启明打着哈欠拖着脚步回屋去了，看上去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操心父母的谈话。
付涛终于重新坐下，想了想，沉着脸开口：“我以为你再也不知道回家了呢！”
朱捷脸一红，小声说：“人在气头上做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谅的，对吧？”
“可这次明明是你犯了错，还有什么资格说你生气？”付涛不敢大声说话，怕吵到儿子休息，只好紧咬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迸。
朱捷眼眶红了：“对，你说得对，这次确实是我犯了错。你从一开始就没说错过，凭我这种学历这种能力，太好的事情怎么可能轮到我？一切都是骗局！我真是太傻了，傻到以为我是靠自己的努力升的职，到头来不过是在被人利用！付涛，这次我差点儿连家庭都失去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奇蠢无比的女人？”
她的话让付涛目瞪口呆，他下意识地伸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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