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一切。
就像灰姑娘在午夜十二点就要被打回原型。
没有漂亮妞，没有舞会，没有利维坦。
我真希望是这样。
这次的舞会有一名学生重伤，现场十分惨烈，他就像是从二十层楼摔下来一样，左臂失去了一大块皮肤，粉碎性骨折。
据他本人所说，是因为想上天台兜兜风，结果不小心摔下来了，和学校无关，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而又不会给学校带来任何麻烦，校长很高兴。
其实要是仔细检查，那是冰冻的。不自然的化开，血肉模糊。
洛梵塔修改了他们的记忆，似乎他们只是开心的又多玩了一个小时罢了。而我不知为何，心中腾起了罪恶感。
他们是无辜的男生女生，而我们，却把他们处于危险之下一个多小时，每个人都有可能丧命。
那是我们的任务么？是我们的义务么？我不知道。洛梵塔挽着我的手臂，头像小猫一样靠过来，似乎是安慰着我。
我一动不动。目送着120的救护车过来，把那个失去意识的男孩带走。
红鲤用尽全身力气握着幽冥冰晶。
若草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
结束了。
我不知道生命是什么，我只知道生命像什么。
它就像奔流的水，突然被，切断了。
**********
红鲤回到家以后在沙发上坐了好久，突然起身走进了浴室，没过多久，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就像受伤的人，隐忍的闷哼。
“他别想不开再把她放出来啊。”我悄悄的对洛梵塔说。
“他没了遮蔽膜，就变不回本体了，只能是人类的外貌，再说了，利维坦的魂魄都碎了，放出来也只是一堆海妖，多吓人，何必呢。”
“……利维坦她不想当人类吧。”
“你愿意变回大猩猩么？”
“人是由森林古猿进化而成的，不是大猩猩，初中怎么学生物的呀你。这不是重点，我当然不愿意了。”
“一样的。利维坦是神造的，她一直认为人是低等动物。红鲤这次也就是拼了一把，结果失算了，天人永隔。”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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