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脸凑近洛子欺那招魂般好看的脸，把带着点体温的温热气息吐在他脸上，像一条嘶嘶吐信子的蛇。
他被荷香送梦缭绕的香气包围着，迷蒙得抬起头来看我一眼。那一眼，遥远得让他看起来很陌生。
“怎么样，故事是不是很精彩？”我不自觉得垂了眼睑，一种很劳累的感觉从心里腾得就窜出来。
洛子欺墨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但很快就沉淀下来，似乎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
“是了，如此这样，就对了。”
“怎么就对了？活该我来受这活罪？”
“……”洛子欺扬起眉毛，“知道了这些，就能解释为什么你气如游丝，但还能好好的站在我眼前……”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其实，连锡，你有没有想过，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受得了每日一刀的活剐呢。怎么在日积月累的受过伤之后，立刻就能对别人有更大的杀伤力呢？”
“……你想说什么。”我跌进他的眸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和恐惧，紧紧的攀上了我的心头。
“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泱泱瞬水的帝君，会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体内本该充盈的神力，会流失将近一半之多。现在，总算是找到答案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第九九八十一日，若是一般人很容易心思崩溃，变成一头法力非凡的兽。一旦变成兽，便只会听命于帝君一个人。与此同时，战斗力也是在成倍增长啊，一旦让这兽去攻打敌国，不要说是前线的胶着之势，就是整个暮焰也难逃此劫啊。而帝君花费了九九八十一天本来也可以把你变成这样一种兽，但是他不惜耗费大量神力，把你控制在人形……”
我眼眸里的神采突然就没有了嚣张的理由。
我一把拉过洛子欺，他孤傲冷冽的眼神让我觉得似曾相识。我拔下玉簪，比住他的脖颈。
“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呢。”洛子欺叹了一口，“十年之前，帝君把你送走后，体力流失大半，在君潋的掩盖下，才得以稳住神色。可是在听说‘昭水’之神在暮焰有危险的时候，连夜就牵来坐骑，飞驰千里，救回了你……”
“……”
“连锡，你还确定你满满的都是仇恨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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