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扬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送老首领出屋时，老首领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似想一再确认自己没看错。
等牧扬进了内屋，站在一旁的白素，开口说道：“牧扬……你不该摘下幕篱！”
他这是将自己置危险之中，当年是牺牲了多少人，才保住了他，他不是不知道。
“白姐姐说的对，这样做，太过草率。”意秋深表赞同。
“属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所以，鲁莽自揭了身份，请阁主降罪。”牧扬低首单膝跪下，请罪着道。
他不敢看向床榻，更不敢正视梦霁月。
苍长老的付出，阁主的苦心。到头来，因他而全功尽弃。
坐在床边的梦霁月，目光落在苍鹰腰腹换过绷带，手上是老者拾起的一小点粉沫，“你的存在，老首领早晚都会知道，他应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
“可是……”他不会，难免会消息走漏。
如果让摄政王知道牧仁的子嗣，还活在人世，就不妙了。
收起东西，梦霁月站起了身，俯身隔着他的袖衣扶起牧扬，“我说过，不管何事何地，不要用轻易行跪礼。”
“是！”
感觉到臂间的轻微力量，牧扬半起了身，不自觉的缩了手臂。
“想帮上忙，所以，才会这样做，是吗？！”
他对当年自己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连对查木尔部落，都有一些恨意。在隐阁多年，南舜的消息，都避开不听。
白素与意秋面面相窥了一眼，是她们误会他？
移开眸眼，拿着幕篱的手，不由用力了一分，“我只是希望父亲用命保下的查木尔部落，能还有一点用处。”
他决口不认，梦霁月笑道：“既然都这样做了，那就由你来护送老首领和查木尔部落的其他人离开南舜。”
“阁主……”
护送他们？
“摄政王都做到这一步了，说明他想提前铲除查木尔部落这个威胁。不过，他定会留下几个鱼饵，来诱吊鱼儿自动上勾。”
以老首领的性子，会以部落子民为大，不顾一切送上门。
“阁主是说，摄政王的目标是为了老首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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