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诞生起，乌托就很明白，自己不是人，甚至不是生物。她只是一串被保留的错误代码。本该被销毁的她被一个疯狂的科学家保存了下来。
他叫什么呢？好像叫乌亡。
乌托被放进了一具身体，一句早该下葬的身体。便是那个乌亡的女儿，如果乌托有情绪，一定会觉得很可笑，杀死了女儿，又妄想将女儿复活。
乌亡讲了很多事，也不担心乌托会说出去。一串代码而已，如果没有他的命令什么都不会做。
他说的时候带着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的妻子——在他口里是粗俗的贱人，被他设计的事故弄死了。他的父母在他考上大学后被他闷死在被子里，原因仅仅是他们在小时候骂过他。实际上，乌亡作为家中独子，一直是备受宠爱的。一个爱慕着他的男生，被他骗到河边推了下去。
乌亡一边说一边摆出悲伤的表情，似在后悔过往犯下的弥天大罪。但乌托通过数据监测已经得出了他处于兴奋状态的结果。不过这都与她无关。乌托只是安静的听他讲，恪守着作为代码的职责。
乌亡死了。
死在乌托手下。她用乌托杀死妻子一模一样的手法结束了他的生命。乌托死时，她就站在不远处的监控死角，看着乌托死前惊恐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她只是一串代码。
乌托放了一些盐水在自己泪腺里，穿着黑裙子出席了乌亡的葬礼。在人们来时，边打开了泪腺，幸而她平常在别人眼里性格比较冷清，因而她即便什么表情都不做，别人也认为她悲伤过度了。泪水在脸上流缓淌下，乌托用舌试了一下，没有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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