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冬天寒冷的气息，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树枝快要散架，林凤至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剩下空洞的眼眶留着泪。
枕边她的手机响了，备注老公。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语气接起电话。他知道了吗？他知道怎么办？这样的想法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最后接起电话的时候，她心灰意冷地“喂”了一声。
“嗯。”对方应了一声，却不像是完结的语气，似乎是有什么话没说出来。林凤至等了几秒钟，那头依旧沉默。
“什么事？”林凤至话说话的时候上下牙打着颤。
余良才停顿了三秒说：“我回去再说吧，我马上就回去了。”
“回来！这么快？”余念怎么办？她的伤是不是要揭穿了？
“你怕是不想让我回来了？”
“没、没有的事。什么时候？”
“明天。”
林凤至猛然深吸了两口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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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在接通电话的后一秒拔腿往卧室后窗跑。
“顾南风你好端端的把房间门锁上干什么？”
顾南风一边跑一边刻意忍住急促的呼吸声：“我……换衣服啊。”
“你小时候的澡都是我帮你洗的现在反而知道害羞了呵，”电话那头李秀情笑了笑，片刻后突然停住，“那我刚才叫你怎么没应我？”
“我……带了耳机。”
“我怎么没听见你手机响？”
顾南风翻过窗户，从写字桌上跳下来，擦了擦桌子上的鞋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清喘了几口气。
“振动啊。”
“别废话了，”李秀情咚咚咚地敲着门，“快开门！”
“等下啊马上！”
顾南风手忙脚乱的把鸭绒袄脱掉，换上睡衣，他特意把裤子提的很低，用裤腿遮挡住高高肿起的脚踝。
“唰”地一声，他把门打开。
然后装作一脸无辜地喊着：“妈你干嘛啊！”
李秀情往顾南风身后的床上瞟了瞟，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干什么坏事呢，”她把手机挂了，递给顾南风一个白瓷杯，“蛋白粉喝了吧。”
顾南风咕噜咕噜地咽着三秒钟见了杯底，一饮而尽，剩下几粒细小的沉淀物。递给李秀情。
李秀情笑着摸了摸顾南风的头，“可以啊儿子，原来让你喝你都不都喝，今天喝这么快。”
李秀情不知道，顾南风拼命咽着的不是蛋白粉，而是刚才掠过的一幕幕紧张的心情，扑通扑通快要跳出来的心脏，用反复吞咽来克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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