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楼下再次遇到那胡须老头和我那梦中的夫君。
我想即便他真的是恨我恨到巴不得我死，我也是要问清楚原因的。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人记恨着。
便还是走了过去。
在离桌稍近的几步停了下来。
叫了一声。“离九天？”
他果然还是头也不抬的。
我又叫了一声，他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管他这样的冷漠，以及是不是能听见。依旧开了口，说：“我知你恨我，可我也必须告诉你，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我其实已经记不得了。所以也不知道你如此恨我的原因到底何在。”
“另外。”我又说：“我平时一般很少做什么梦，难得的几次，都是和你拜堂成亲的场景。虽不知这梦是真还是假，但今日见到你本人，和梦中一模一样的长相，也难免有怀疑是个真梦。”
“可你却似我为最厌恶之人，还说我伤了你妻，恨不得把我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你要知我听了这话，内心是有多伤心。我不记得自己是谁，唯一记得的就只是梦中你的长相，离开雪山来这凡间的目的就是为了寻你，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你人了，你却对我如此厌恶……”
我实在有些难过地说不下去，话语哽咽。
停了停，才又开口，说：“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何如此的记恨于我，甚至不惜置我于死地？”
久久，他终于抬起头：“想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恨于你？”
那双看我的眼睛，火焰四射。
似要把我当场烤焦一般。说：“那我就告诉你，我的妻子，我还未过门的妻子，在我们成亲当日被你白骨穿心！阿离她只不过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姑娘，她好不容易才脱离形体，变换为人，又何时何地得罪过你伤害过你，你却要对她下如此重的手。你这只奸诈狠毒的狐狸，如今还敢在这里诉说自己的委屈。比起阿离穿心的痛苦，你这委屈算得了什么。我问你，算得了什么？”
我似乎被震惊了……
接连朝后退了好几步，撞上了后方的桌椅。才感觉吃痛，缓缓抬头，看着眼前双眼冒火狰狞着几乎要把我活吞下肚的男子。
张口了半天，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好久，才终颤颤地吐出几字：“你说，我杀了你未过门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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