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歪头看着两个人有些不明白，这两个人又在打什么哑谜？
景明松开手揽住清和的肩膀，转身对朗亭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先回房间休息吧。小恪，带路。”
朗亭朝景明点了点头，抱着清暖率先进了大门，清忆注意到清和低着头蹙起的眉头，抿着嘴唇拉着琦瑶往门里走，琦瑶还记着景明说的明天去拜访衣蓝琛的事儿，还想跟景明多聊两句，就挣着胳膊不肯离开，却又挣脱不了，只能边走边拧着头朝景明嚷着，“顾先生，别忘了明天去……”
话没说完就淹没在院内昏暗的夜色中。
清和拉了拉景明的长衫，靠在他臂弯里，仰头看着他，有些担忧，她问，“是不是大姐来了？”
景明抿着嘴唇轻轻笑了笑，摸了摸清和的头发，温柔道，“有我在。”
小厨房还亮着灯，白色的雾气从窗缝里飘出来，是淡淡的茶香。
客厅点着灯，景慕和秀娅正在招呼客人，对面坐着的是一身深紫色呢绒长旗袍的苏清悦，她微抬着下巴，低垂着眼眸，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腕子上的镯子在灯光下格外透亮，衬[]得她的手纤长莹白。她已经三十三岁，眼角已初现皱纹，却更显得高雅贵气。她跟秀娅的哥哥尚秉章成亲十年却一无所出，尚秉章吃药，她也吃药，却不见成效，两人倒是因此害了一场大病，两年前尚秉章过世，据说是得了急症，之后清悦就寡居在北平的大宅子里。
清煦和妻子徐琪坐在清悦下首的位置上，看起来就像是来打酱油的，两个人低着头窃窃私语，谈论着衣蓝琛的戏，说得热火朝天，兴致盎然。
秀娅朝景慕那边探了探身子，握住景慕的手，景慕偏头朝她轻轻笑了笑，将耳朵凑过去，秀娅探着身子凑近了跟清煦咬耳朵，没说两句，景慕没笑，她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景慕忍着笑，不赞成地瞪了她一眼，往清悦那边看了看，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扭头瞥见站在门口揽着清和肩膀的景明，他笑着站起来，朝景明招了招手，笑道，“回来了，早知道我跟秀娅也去看了，听说很不错。”
景明拉着清和的手走进客厅，抿着嘴唇笑道，“如果大哥明天不走的话，还有机会。”扭头又朝清忆、徐琪和秀娅点了点头，最后将目光落在清悦身上，笑着唤了一声“大姐。”
清悦瞥了一眼依偎在景明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的清和，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转而望向景明的时候，才淡淡地笑了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景明说，“蓝琛的戏一向如此，出来已经没有车了。好在路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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