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柳绵绵眼底有些困惑，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会听到这样的结果，然后呆坐在地上的女人抬起头看向了段明煜。
原本前来兴师问罪，甚至抱着折磨对方，想要质问她是否偷窃军印是为了霍正青的段明煜，竟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满脸丑陋疤痕，蓬头垢面的女人，真的是柳婉婉么？
那个在自己记忆里，恍若阳春三月桃花盛开枝头的女子，去了哪儿？
“段明煜，你杀了阿蛮？”柳婉婉又问了一次，但这一次，她却是连名带姓的喊出了对方的名字，眼神明亮如鬼魅。
“不错！”段明煜也是一阵心头火起，这个女人，在自己的后花园里折纸祝祷千里之外的另一个男人郎君千岁，又指使自己身边的丫鬟盗窃军印！
要知道，三军虎符，自己握有一半，还有一般在皇帝手中，只有两片虎符在一处，才能调令三军。
自己如果丢失虎符，也是难道重责！如果被皇帝知道，柳婉婉盗窃虎符，也是要杀头的大罪，只杀了一个丫鬟便能平息此事，自己已经算是万分仁慈了！
柳婉婉忽然笑了，那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的笑声了，就像是一个疯子，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偷盗虎符？段明煜，我指使阿蛮偷盗虎符做什么，送给霍正青？可是霍正青要虎符又有什么用？”
“他是堂堂天下兵马大元帅，调派虎啸军如臂使指，根本不需要虎符！”柳婉婉站了起来，一步步朝着段明煜逼近，眼神疯癫，“就算是我指使阿蛮，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杀了我啊！”
柳思绵有些瑟缩的躲在男人的怀抱中，害怕的看着柳婉婉，“姐姐，是不是疯了？”
就在柳婉婉想要前进的时候，段明煜身边的侍卫终于一棍打了下去，柳婉婉吃痛的摔倒在地，可是她却像是没有痛觉一般，在地上蠕动着想要靠近段明煜，另一个侍卫也重重一棍砸向了柳婉婉伸出的手腕，竟是硬生生砸端了她的关节。
“罢了，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看着手脚俱断，却还是在地上爬行蠕动，似乎也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柳婉婉，段明煜的心口，忽然痛的犹如海浪翻滚。
他强行压下那股不适的念头，转身便走。若是仍由柳婉婉再这么前行，恐怕这些亲卫真的会活活打死她！
出了房门，立刻又乖觉的内侍关上了门，柳思绵正想说话，却见段明煜神色阴郁，“你们都出去！”
“王爷，妾炖了虫草鸡汤，正是滋味最好的时候，王爷和妾一块尝尝吧。”柳思绵娇滴滴说道。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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