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明……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夕飞琼站在众人后面，悄声问着身旁的玉沉沙。“真是不可思议，这话我都说不出。”
两人没能约定出什么，却被里面激烈的打斗声吸引了注意力，只得上前观战。
“目不能视，心才通透。”玉沉沙的目光越过众人，望向可怜的千年腐魂。
无明已放开了小九，此时的小九已不再具有任何攻击性，她的骄傲，她的美丽，一切一切，都落了空。
“主人……”小九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只呆呆的坐在那里。
不知无明用了什么术法，小九的伤口竟明显比刚刚的又裂开了许多，那慢慢蔓延开的豁口腐坏而糜烂，看上去触目惊心。
只是这对她已不重要了，她本属于一人，只是如今那人已不在了，那曾经引为承诺的誓言，原来只是笑谈。无明的话，深深伤到她了。
“无明。”金钺和花枪两人狼狈不堪，企图走上前去找无明，却被他扬手制止了。
无明比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同，自出生以来，他所拥有的都是黑暗、冷漠、孤独和不解，十几年寂寞的生活造就了他冷酷的性格。
“小九。”无明的脖子梗的笔直，目光望着无边无尽的黑暗，话却只落在瘫坐在地上的小九耳里，“金钺和花枪，她们是可怜你。”
小九无法遏制的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这不是因着身体的痛苦，她早已失去了血肉之躯该有的知觉。
“主人——”小九起先只是吼叫，令人难以想象娇小的她声音会有九花的灵体所发出的吼叫声。
她紧紧握拳，捶打着地，捶打着空气，挥舞着，发泄着。
“主人……主人……”到后面，她只是反复的喃喃自言，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两个字的含义，“原来，他只是这样看我的。”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她如今的样子心中百思，连霍少洵也理不清缘由，即便理得清，也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
“你们真幸运，不像我没有资格……我甚至连生命都没有。”小九声音细弱下来，嘤嘤哭泣伴着她的喘息，倒也楚楚可怜起来。
人往往都是这样，同情柔弱，如果她持续发出噪音一样的哭喊，怕是也没有一个人真的发自内心的怜悯，即便有，也会为那样的声音厌烦吧。是以，人的一切都是由外而内，由内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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