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程画的身后就是一片片的嘲笑声，虽然程画什么都没有说，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可是生生不息的嘲笑声真真切切的刺痛了自己的双耳。手拍在咖啡厅里的桌子上，程画面目可憎的说：“顾言，你知道我讨厌你的地方是哪里吗？我最讨厌你的地方就好像是全世界只有你有的东西，只有你有别人没有一样，你对我的劝导，对我所作的一切在我看来就好像是对一个乞丐的施舍，你看到过施舍别人的乞丐还会回来向你磕头谢恩吗？我不是乞丐，所以，你所谓的出国和让我过上富足人的生活我不稀罕，我只喜欢现在的日子。”
“程画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顾言大声的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吗？如果你还是要坚持的执着这件事情，未来的你的后半生就会在监狱里度过你知道不知道啊！别说是我的父母，就算是曾城这条人命都能让你安乐死！”
“我不怕，有能耐你就让我安乐死啊。”程画笑着说：“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怕过死？从前曾城一遍遍的打我的时候，一遍遍的侮辱我的时候，一遍遍的跟踪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怕过，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站在液化气的面前想要打响火机吗？你知道我有多少次站在十几层楼的楼顶想要跳下去吗？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在自己的动脉上动过刀？你不知道，因为你们看到的永远都是我程画最光纤耀眼的地方，所以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还有过这样悲惨的过去，因为拥有了这样悲惨的过去，所以我才怨恨你们，怨恨你们这些从小就过得特别快乐的富家子弟，我要剥夺你们的一切，就像是老天爷从我一生下来就剥夺了我的一切一样！”
程画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自己失去理智，顾言只是知道程画的过去很悲惨，可是却没有想过有这么多次的事情都足以要了程画的命。顾言不知道究竟程画在没有认识自己之前经历了什么，准确的说，在没有进入大雪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还有什么人能够成为程画的救命稻草。现在的顾言总算知道，为什么程画总是对别人面带笑容之后对自己阴冷着一张脸，更知道为什么程画总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坐着每一件事情。因为只有他知道，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回头，也是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有在自己身上的发生了的时候，才叫感同身受。
她没有想过让人家可怜自己，她只不过是比别人在小的时候受到了更多的痛苦，也是因为这些痛苦，程画看起来柔弱的外表下，比别人多了百分之百的坚强。从前顾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程画这么好，只是看着程画的眼角眉梢似乎会有些和别人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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