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跟着大牛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从无到有，从贫穷一点点熬到家里宽裕，熬到孩子长大，本来她觉得苦尽甘来，好日子终于来临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一场轰轰烈烈的计划生育运动再一次把她们拉进了苦难的漩涡。
现在的大牛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只是人清瘦了很多，也单薄了很多，牡丹竟然发现大牛的头上多了几根斑驳的白发。
35岁，大牛才35岁啊。
“大牛，他们……他们打你了？”牡丹嫂摸着男人的脸问。
大牛抱着女人说：“没事，我真的没事，牡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牡丹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一下子捂住了大牛的嘴：“我知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没有杀人，他们冤枉你。大牛，你放心，就是倾家荡产俺也要把你救出来，咱们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你可不要灰心啊。”
大牛抓着女人的芊芊玉手，女人的样子永远俏丽动人，岁月的沧桑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印迹。
嫂子依然漂亮美丽，皮肤白皙，聪慧的大眼眨巴两下，一双泪珠就夺眶而出。
牡丹问：“大牛，你饿不饿？在监狱吃不吃得饱？俺带来了你最爱吃的葱油饼，还是热乎的。”
牡丹解开了上衣的扣子，葱油饼紧紧贴在胸脯上，果然还是热热的，女人的胸口上已经被油饼烫的红红的。赵大牛一下抓住了牡丹的手，眼里的泪水同样夺眶而出。
“牡丹，你干嘛对我那么好？”
牡丹说：“你是俺男人，俺不对你好，对谁好？趁热，吃点吧。”
大牛把葱油饼接过来，非常艰难地挪动着脚步：“牡丹，我这次恐怕出不去了，要死在刑场上，真他娘的窝囊啊。”
牡丹看着大牛的腿，她的心立刻就酥了“大牛，你的脚……你的脚怎么了？”
大牛苦苦一笑：“被他们……打断了。”
“啊！打断了？他们……虐待你？怎么会是这样？我要去告他们。”女人的眼泪泉水一样流个不停，也心疼不已。
大牛摇摇头：“没用的，我们没有说理的地方，牡丹，如果……如果我真的挺不过这一关，你一定不要为我守寡，你就……嫁了吧，再找个人家，好好过日子，把大宝养大，他可是我哥留下的唯一根苗啊。”
牡丹一下把大牛抱紧，再一次嚎啕起来：“俺不许你这么说，你一定会没事的，俺等这你出来，如果你出不来，俺就跟你一起死，大宝已经长大了，他会照顾自己的。”
大牛抚摸着妻子前额的秀发，安慰她说：“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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