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往上爬，小心脚下的每一级台阶，往黑暗中走去，有点走向巴别塔通往天空的感觉，忽然一只什么东西无声地飞过来打在我的脸上仿佛被抽了一巴掌，没等我反应过来又迅速飞走，吓了我们一大跳，她几乎扑进了我的怀里。我猜那是蝙蝠，感到恶心，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转念想到这是老人所说的“福从天降”，我的好运气来了，照这个意思，如果蝙蝠扎进我的心脏，岂不叫“福至心灵”？
某个地方漏下一束清冷的月光，她的脸在移动中一闪即逝，代之以沧桑感特浓的墙壁。
由于对蝙蝠或其他不明飞行物的恐惧，她一手摸着墙壁，一手抓在我的衣服上，紧紧跟随在我身后。
“别把我的衣服扯破了。”我回头警告她，“轻点。”
她抓衣服的力道轻了，可我还是觉得碍手碍脚，索性把她的手拨开，忽然，我怔住了，全身的血液忽地往脸上涌，她竟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暖很软。
“怎么了？”她说。
妈的，显然明知顾问嘛，这岂不是占我的便宜？我镇定下来，可别乱了分寸被笑话。
“没事，走吧。”我说，心想还是不要说破，这么好的机会，得学会享受，她的手真的很软很暖，随着血液暖到我心里。
终于走上了顶楼，她没事儿似地松开了手。我把衣服拉直，竖起衣领，走到护栏边靠着，附近没有更高的建筑挡住视线，视野豁然开朗，浔江两岸灯火辉煌，甚是繁荣，一轮银白的月亮高悬在广漠的天空，海面上波光万顷，被倾泻而下的月光照耀得银灿灿的，我们身后是万家灯火，钟鸣鼎食。
此刻，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脸，这才看清了她的脸，看到她漫不经心的眼神，和泛着月光的薄薄的嘴唇，一瞬间竟砰然心动，夸张地说是“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的感觉，脸上发热，赶紧低下头来，我知道我的脸红了，这个毛病一直困扰着我，好在现在有夜色的掩饰而看不出来。
我从书包中找出两盒电光花，这是我下午路过寺庙时顺路在小摊上买的，好歹今日也是个传统佳节，值得庆祝。抽出两支，背着风用打火机点燃，耀眼的火星“嗞嗞”地从中心喷洒而出，我用手掌去触碰那些火星，一点也不烫，冷冰冰的毫无感觉。
“好漂亮，给我几支。”她说。
我把盒子和打火机递给她，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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