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桌的其他几个打牌的人见到他过来闹哄地都叫着他赶快坐下，其中一人笑着说道：“七少，你今天注定要当我们的财神爷了，就是换了个人替你打，还是输了。看来今晚，我们几个人都要发财了。”牌室里，除了他们这桌还有几桌打麻将打牌的人，各色的男男女女坐拥一起很是热闹，听到这人说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锦年却是神色淡淡，事不关己，仿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郑毅伟看他过来马上就起了身，沉默地站到他身后，他看出来他神色不太好。锦年坐下来也不说话，手肘抵在扶手上手背撑着下巴，眼帘下垂遮住一半深邃的眼睛，对面的人正在洗牌，那视线正好落在清一色的绿色底牌上，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在沉思。几个人还在笑，可看到锦年的面色就不自觉的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了。
这边的气氛感染到周边的气氛，每个人的笑声都不由地低了下去，甚至静了下来，只听到麻将跟麻将碰对碰的声响。每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在各自的位置上如坐针毡，接下去几轮牌也没有先前那样兴头。锦年是一直在输，面色也是一直阴测测的，也不是为了输钱不开心，他从不把钱放在眼底过，整个人精神好像不在状态若有所思地样子。玩到最后，他似乎没了兴致，扔下了牌，说道：“下次再玩，我今天有事。”说完，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站起身就往门外走。众人反倒皆松了一口气。
一出门，锦年就叫郑毅伟开车去方家。
巷子里这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都围在方家门口，素时还跪在那里，身后站着司机和侍从，两个人神色威严两双眼睛炬射四周，令人不敢靠近。有些好心的婆姨看不下去，忍不住隔着距离相劝，但素时是铁了心一动不动地打算跪到底，对一切充耳不闻。车子开进巷子里，众人像惊散的鸟儿依稀散了去。车停在素时身后一定距离，锦年没有马上下车，摇下了一半车窗，眼睛探出去看素时那儿。那个侍从看到他来了马上走过来等候指示。
锦年问道：“她就一直跪在那里？”
“是。”侍从回道。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锦年说话，不由地抬起头看看他。锦年此时正看着素时，面无表情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侍从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我再去劝夫人起来？”
锦年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用，让她去跪。我瞧她能坚持多久。”车窗摇了上去，那未落的话音被窗户隔弱了音量。侍从听从地退到一边。
隔着车窗，锦年从里往外继续注视着素时。手肘抵在窗户的狭缝上，手指悠悠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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