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默把沐歌背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脱掉鞋袜，替她盖好被子。
他起身想关上吹风的窗户，梦中迷迷糊糊的小白兔下意识抓住冷默的胳膊，嚷着：
“老公，你去哪儿？”
宿醉后的小白兔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牲畜无害。如果不是知道她的战斗力，冷三少还真的会以为她就是只小白兔。
其实，喝醉酒的小白兔也蛮可爱的。
他低头替沐歌掖了掖被角，说道：“你放心，我马上就回来。”
冷默自己独自去阳台，关上了落地窗，望着夜色中的清江，点燃了一根烟。
他现在都极少抽烟，但今天心烦，想抽一根。
马六那边，他让方唐镜收集了关于他们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据，直接一封匿名信送到了税务局。调查组这几天一直在马六的公司调查税务，最近他那边肯定也已经自顾不暇，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说能管的了程家的事儿了。
程家也实在是太不自量力。
警告过一次，还不知好歹的继续招惹他的小白兔。
也是时候，斩草除根了。
冷默夹在手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他漠然地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墨玉般的眸底不露一丝情绪。
他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对方接通后打了声哈欠，明显没睡醒。
“三少，这么晚还有事？”
冷默开门见山：“唐镜，程家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
方唐镜从床上坐起来，到处找眼镜戴上：“冷三少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放心，沐若萍背着程东偷养小白脸的照片我已经快递给程东了。还有包括程氏集团挪用资金，资金链断裂，周转不灵的消息，都已经四处散布了。大部分股东都要求撤资，程氏内部已经涣散。这次，除非是有老天爷相助，程氏只有申请破产保护了。”
本来冷默还想看在沐歌的面子上留程家一条后路，现在看来也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那就好，一个月。一个月内，我要看到程氏从S市消失。”
方唐镜伸了个懒腰：“冷三少你还真是冲冠一路为红颜，要是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你管了珠宝界的事情，估计又得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又不是第一天拿这个威胁我了，我是不是他亲儿子都是个问题。”冷默自嘲道。
知道又触碰到了冷三少的雷区，方唐镜也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冷默看得很开。
“你家小媳妇怎么样了？”
冷三少回头望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小白兔，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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