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途没有去深究夏未言话里的意思，或许是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么私人的问题上继续多问，他非常自觉地闭上了嘴。
回程路上马车路过了被大火焚烧了一场的水村院，那些骇人的断垣残壁还留在那边，莫途一时居然有些想不起第一次见这院落时那些装潢的繁华典雅。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可惜，兴许是看不得这样古色古香的建筑被人摧毁，又或许只是可惜自己没了一个舒适的居所。
“关于这是谁干的，其实已经有些头绪了。”夏未言见他盯着小窗外瞧了很久，便低声同他说道。
“李妃吧。”莫途心下有数，随口便将心里想了许久的那个人先说了出来。
夏未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以表同意。
“真的要杀了她？”莫途皱了皱眉，想起李妃漂亮的脸蛋，似乎有些于心不忍，“那姑娘估计只是傻了些，见我受宠便醋意翻涌，一时冲动才……”
“杀了她并不是为了她烧水村院一事。”夏未言含笑答道，“李家乃是开国将军之后，气焰嚣张跋扈，行事猖狂，朕此番不过是为了打压他们的气焰，再加上镇南将军府内大多是支持予王登基的人，她这一死于朕而言好处众多，朕也便顺水推舟了。”
他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带着一股微乎其微的肃杀之意。莫途撇开视线轻哼一声，似乎是笑了下。
“真是个坏家伙。”莫途调笑着小声嘀咕。
“并非坏事。”夏未言弯了弯眸道。
莫途“啧啧”两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座位上：“你把这些都跟我说，就不怕我是哪个势力安到你身边的棋子么？可莫要让自己败得不明不白啊，陛下。”
“你？”夏未言一挑眉，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低头闷闷地笑了起来，“别逗我了，莫途。”
“这话有这么不可信吗？我看着就那么像个老好人？”莫途皱了下眉头，似乎对他这个反应相当不满意。
夏未言却只是摇了摇头，笑得开怀：“不是，不是。”
他转而又拖着下颌看向窗外，双眸微微眯起，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字句都轻飘飘的，跟着风散了：“……你的话，这条命，物归原主也行。”
他说得实在是太小声了，以至于莫途很仔细去听了也并没有听见，他回过神来想再去问问夏未言说了什么的时候，夏未言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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