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启明背着书包在办公楼下来来回回地走着，偶尔抬头望望旁边的吃食店，摸摸裤子口袋，拿出几个硬币，又放了回去。
老妈叫他五点半到她公司楼下等她，一起去奶奶家吃饭，说今天是爷爷的生日。
他看了看表，五点半已经过了。早知道应该晚一点走才对，呆在教室里还能写完一点儿作业，去奶奶家吃饭，不晓得要吃到几点，今天晚上又别想上网看小说了。
付启明叹了口气，红扑扑的脸上划过一丝愁云。
五点四十分的时候，朱捷背着包急匆匆地出现了。
“儿子，怎么样，等多久了？妈一下班就出来了。”朱捷搂着儿子的肩膀就往车站走。
“什么一下班就出来，妈你晚了十分钟！”付启明不高兴地嘟着嘴。
“是妈不好是妈不好。”朱捷焦头烂额地解释着，“妈本来一下班就出了门，可是到了楼下才想起来忘了打卡。儿子你知道妈公司的规矩，忘打卡是要扣钱的。所以妈只好再上楼去，可等来等去等不到电梯，所以——”
“所以你就爬楼梯上去打卡喽！”付启明不耐烦地打断道，“妈不就十五块钱嘛！犯得着这么紧张兮兮地吗？”
朱捷沉吟了片刻，像是在下决心：“儿子，咱家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同了，什么都要省着点儿。十五块钱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也可以给你买份麦当劳吃对不？”
付启明撇了撇嘴：“妈，你别老土好不好，十五块买不到！”
朱捷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快走吧，下班高峰的公车挤着呢！”
付启明大步跟着。上个礼拜他给老爸找了份职介所的地址，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老爸居然是去干停车场保安。这几天他根本不愿意想这件事，以前他在同学面前提起老爸，都可以昂着脖子说老爸是工程师，现在呢，给人家看车的……停车场保安？
老爸禁止他在家提起这件事，他几次想让老爸别干那份丢人的工作，几次都被老爸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怎么了嘛？难道叫老爸找份像样的工作有错吗？还有老妈也变得怪怪的，她在家里总是显得很紧张，一会儿找不到这个，一会儿找不到那个，一会儿煮完饭忘了拔插头弄出满厨房的糊味，一会儿烧了开水却又忘了，放凉了只好再烧一次。
“妈，你好像忘了什么事。”付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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