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白的马和金寒绯的马一前一后在山路之上走着，因为是夜里又是在山路上，故而两人只好放任马信步往前走。
“今夜在这里歇一歇。”在林中空地之上，沈慕白径自下马，捡了些干枯树枝，用怀中火石打起火来。他自己在火堆边席地而坐，看着跃动的火苗若有所思。
金寒绯坐在他旁侧，偏头看了他许久，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道：“沈慕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同我生气的？”
沈慕白莫名其妙地看了金寒绯一眼，想了想笑道：“那么你又是为了什么同我生气呢？”
“我……我……”金寒绯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泄气地将头别开，不理沈慕白。
她该如何对他说呢？因为看见他对九娘子的爱护，他与九娘子的亲密，所以才生气。因为误会他对自己怀有另外的目的，所有的好意与陪伴都是一场戏，所以才生气。
可是，虽然生气，但是金寒绯心里很明白，这些都是情理之中，或者她曾经历过的。她不该也没有资格生气。
“我只是突然之间心情不好，没有同你生气。”金寒绯小声嘟囔着回答。而后又掉过头来瞪着沈慕白问：“你呢？你是因为什么？”
沈慕白看了她一眼，顺手拿起树枝来拨弄了一下火堆，看着窜起来的火苗，慢声回答：“我也是因为突然之间心情不好。”
“你！”金寒绯就知道，她和沈慕白之间每每对峙都是她落在下风，这男人实在是狡猾得很。“真是不想再理你了。”
沈慕白偏头看着金寒绯气得鼓鼓的腮帮，忍不住宠溺地笑了一声，抬起手在她的眉心点了一点，道：“是你先瞒着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哼。”金寒绯向后躲开，从鼻子里面丢出一个不满的声音。
沈慕白无奈地笑道：“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入神？半个时辰动也不动一下。”
“一些过去的事情。”
是和九娘子曾经的事情吗？金寒绯张了张口，忽然失去了问这句话的勇气，生生将它咽了回去。如果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她一定会很伤心，而且很大可能她听到答案会很伤心。
沈慕白见她樱唇微微动了一动，然而并没有说话，于是问道：“你想问什么？”
“嗯……算了，没什么。”
“好，那现在该轮到你告诉我，你因何对我生气了。”
“因为你用我的话来对付我，所以才生气啊。”金寒绯这一次回答得倒是极为痛快。
“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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