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一僵，一把将我推开，蹙眉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神泉的事情？”
“纯阳告诉我的。”我如实回答道。
他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眼神悠远的越过窗外，飘向霓虹闪闪的远方，落在沉沉的夜色中。
他不再看我，而是怔怔地望着窗外，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上次一战，我和净梵都元气大伤，我也差一点就灰飞烟灭了，修养了好久才慢慢恢复。虽然净心教中的一些势力被我零星铲灭，但是现在又依稀有了蠢蠢欲动的复苏迹象。我想，大概是神泉的作用。”
“什么作用？”
“将天界的神力引下来，截断天界那些神仙神力来源，反而借此自己使用。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将毫无胜算。”
“可是，神泉那么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人好好保护的吧。不应该说被引下来就被引下来啊。”
连祁听完提起一边的唇角，凉薄的冷哼一声，满是不屑与嘲讽:“现在的天界还有几个神仙？纯阳这类的大神在五千多年前就已经自行除去神籍，入轮回，到现在天界还能剩下几个？最主要的是，个个心怀鬼胎，又有几个真心一致对敌？”
听他这语气，我猛然一惊，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不会自己去过天界吧？”
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的扫我一眼，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不过看他幽深晦暗的眸光，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居然可以独自去天界！他不是鬼，最怕那些正气仙气纯正的地方么？或许，黄素狐珠的仙力很好的护住他了吧。
良久，夜风徐徐吹进，缭乱了我的发，也缭乱了我们心。发丝萦绕在我的眼前，趁着不太明亮的灯光，他的身影更加迷离，若隐若现。
我怔怔地盯着他，耳畔却传来沉稳的话语:“漪漪，神泉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眼下的形势，对我们依然很不利。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这些平凡的人们。还有，”他顿了顿，整张脸又突然毫无预兆的贴上来，眸子里闪烁着难以言喻和琢磨的精光，语气也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纯阳还跟你说过什么？”
我脑中飞速旋转，眼珠也转了两圈，纯阳跟我说过很多东西，关键是，连祁到底想知道什么？或者说，连祁他不希望我知道什么？
“……很多，你指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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