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安生,他,为了保护我们逃出来,已经死了。”
光玉堂的这句话,说得很艰难。
谭月筝理解起来,却并不艰难。
光玉堂看得到谭月筝像是一下子恢复了气力,她的那只柔嫩的手忽然有了劲,抓着他的大手,用力地抓着,抓到那只柔嫩的小手骨节发白。
而谭月筝的脸,不知何时早就被泪水弥漫,但是她没有哭出声音,她压抑着自己,只有泪水压抑不住,夺眶而出。
她像是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一样,浑身绷紧,双目圆睁,只是与冰冷的野兽不同的是,她的双眼,被泪水覆盖,一道道泪痕纵横,滴落在床榻。
他知道安生对于谭月筝的意义。
那是她亦师亦友一样的存在,甚至像是她的长辈,日日夜夜守候在她的身边,为她排忧解难逢凶化吉,便是光玉堂,都对安生产生不了丝毫的厌恶。
他曾经产生过的,只有恐惧。
安生似乎总能看透他一般。
“你现在身子还弱,不要这般大哭了,安公公若是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心的。”
谭月筝闻言,竟然渐渐地止住泪水,最后,只留下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光玉堂也唯有先退下去。
他本想将自己的身份告之谭月筝,但是现在,却不是时候。
她已经横遭了太多的打击,这时候,他不希望谭月筝再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一次。
“等着好一些,将剩下的药喝了。”
他叮嘱一句,起身离开。
屋子便彻底安静下来,谭月筝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能听见外面呼啸的大风,拍打着窗户,那封风像是要冲进来,将她绞碎。
至少她知道,这已经不是竟成了。
京城,是决计不会有这样的大风天的。
躺在床榻上,她的思绪不由得再次飘回京城,毕竟那里有太多她所牵挂的人事。
谭家怎么样了?老太君如何了?
她既然已经被傅玄歌认定私通,这等辱没皇家尊严的大事,谭家,怎么可能会有了好的下场?
那么雪梅宫呢?
茯苓碧玉呢?小德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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