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祝蝶的魂魄,你们在这里等我。”休整了一夜,白璃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她对封儿和顾易之说话,眼睛却看着书生。
“我也去。”封儿站出来,说。
白璃沉默,顾易之也站出来,“我也去吧。”
三个人上路了。
“祝蝶的魂魄在哪?”顾易之在两人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白璃眼皮也没有抬,“她还没有过了七天,应该还在奈何桥排队。”
“我们要去奈何桥?”顾易之问。
“不,”白璃摇摇头,“我们要去刀山地狱,赵伯衡的肉体还在那。”
“师傅,”封儿忽而站在他俩前面,拦住去路,“赵伯衡死有余辜,我们为什么还要救他?”
“因为他的寿命远比现在长,你提前终结了他的寿命,必然给我们造成困扰。”
“那百花仙子呢?”他终于爆发,“你故意害死她,难道不是提前终结她的生命吗?为什么师傅?为什么你要害死她,就为了你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这吗?你和你曾经嘲笑的天界大人物有什么不一样,不也是顾及名声的庸人俗人罢了。”他失望地看着白璃。
白璃不敢看封儿的眼睛,她避开,道,“我要去刀山地狱。”
“那我去奈何桥。”封儿不假思索而又坚定的说。
顾易之权衡再三,还是跟着封儿。
“你为什么跟着我?”封儿颇为意外。
“你师傅法术高强,没几个人奈何得了她,你不同,修为尚浅……”
“其实我刚才不应该那般说她的,”他懊恼地打断顾易之,“当然若不是她,怎会有如今的我。”说完,他也不理会顾易之疑惑的眼神,径直向前走。
“你对地府很熟吗?”看封儿走得毫不迟疑,顾易之忍不住问道。封儿忽然站住,“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来过多少次。”顾易之燃起火折子,他看到封儿在黑暗中失神的眼睛。
再次进入刀山地狱,没了顾易之,白璃犹入无人之境。她仰望刀山,深深呼吸,一个飞跃,落在刀口。
“傅尘。”她在他的身后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他回头,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一个平静安详的笑容。
“刀口太锋利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抓着刀口往上爬。白璃眼里含着泪,“不想见他吗?”
“我是不想让他看见我。”他说,继续往上爬。
“他知道了。”
“你告诉他的?”
他停下来,手握着刀口,鲜血淋漓。
“……那个时候,我在人间,丢了纸人,我以为……”她忽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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