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摇了摇头，说道：“八弟你这刨根问底的劲头儿跟‘海哥’当年一个样。……‘海哥’是后调到煤炭公司的。哈尔滨的冬天既漫长又特别寒冷，老百姓越冬取暖用煤量很大。为了解决返城的知识青年的就业问题，各国营企业为了解决自己职工的后顾之忧，也广开门路组织建立知青服务队或服务社。此后，‘大集体’、‘小集体’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就连街道上也纷纷办起了‘五七’工厂。这一下子，煤炭公司那点国家调拨的煤就根本不够用了。没有煤，工厂开不了工，老百姓也得挨冻，连屋里的墙上都结冰挂霜。……”
“武二郎”接过我为他点燃的一只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充满肺部，半晌才缓缓吐出，说道：“‘海哥’能调进煤炭公司很偶然。……那时候的煤炭公司‘革委会’主任是‘海哥’爸爸的老战友，一次来‘海哥’家，和‘海哥’的爸爸推杯换盏的喝起了小酒。……两个一同打过老蒋，跨过鸭绿江的老战友酒酣耳热之际，‘海哥’的爸爸见老战友不住的长吁短叹，急问缘由。于是，老战友详细的把遇到的困难说给‘海哥’的爸爸听。没想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边始终默不作声的‘海哥’突然拍着胸脯把这件事情答应下来。……”
“呵呵……‘海哥’‘那前儿’就能办这么大的事儿呀。……”我有些不相信的插嘴道。
“武二郎”似乎为“海哥”当时办成了这件事情，也为“海哥”感到高兴，他笑着说道：“呵呵……八弟，你就是想破脑袋也会想不到，在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也许是‘海哥’应该时来运转吧，慧敏嫂子的爸爸就是鹤岗矿务局当时的革委会主任。……”
“慧敏嫂子？鹤岗矿务局的革委会主任？……乖乖隆的咚，俺只知道慧敏嫂子漂亮、贤惠，原来慧敏嫂子的爹还是这么大的官儿呀。……”闻言，我不由得由衷的为“海哥”高兴。
“是呀，慧敏嫂子的爸爸把鹤岗增产的一部分煤给了哈尔滨。‘海哥’爸爸的战友高兴坏了，非把‘海哥’调到煤炭公司不可，结果‘海哥’的爸爸拗不过老战友，就让‘海哥’到煤炭公司当了供应科的副科长。……‘海哥’爸爸的战友是个很开明的老干部，七九年他为了扭转煤炭公司亏损的局面，借鉴农村的家庭承包制，拿出来原来的一个煤场，搞起了经济承包责任制的试点。……”“武二郎”边驾车边讲着“海哥”的故事，我听得如醉如痴。
家乡搞起了家庭承包制的“分田到户”我是知道的，第二次土改嘛。可是城里的承包责任制当时对于我来讲，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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