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清觅曼

作者: 的涂满了眼睛

  夜晚,熟睡的中我被一场噩梦惊醒。

  伊诺脸色苍白,面目憔悴来向我道别,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睁开眼已经泪流满面。

  伊诺,你知道吗?梦到你的时候,眼前都仿佛开遍了粉红色的花的原野,可这花却是那般模糊,犹如我在雨水聚集中的回影,如同你在我头脑中清晰的面容却越来越远的步伐。

  原来,宿命的轨迹一直在此扭曲重叠。

  此后的梦境里我曾多次勾勒出天空和乌云的颜色,而你却始终和我隔着雾。

  只那么一伸手,我触碰距离和彼岸永不熄灭的火把,我真的愿意流着泪看你不改的微笑。

  我无数次的梦见,你,你们;他,他们;我自己。

  这些人在黯黑的教堂里,听不出谁在真心祷告,渗人心脾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认真并不代表虔诚。

  之后你们全都在瞬间内蒸发掉,鸽子流出鲜红的血。我捡起一颗眼睛放在胸前,棚顶传来轰隆震天的声音,它将带你远航。

  我将去哪里,方向在什么地方开始明确。不可穿越时空的旅行便是毫无疑义的移动。

  蝙蝠飞走,一卷书简诞生在我手里,上面的字逐一显现:

  当你爱上那个人,当你忘了,当你回忆起她清楚的脸,哪怕是诡异的无名指梢,那一颗懵懂如她的痣,不懂什么是宿命的践踏。

  当你恋上一个人,当你背叛她,当你回忆起她焦虑的眼神,你是否懂得并且害怕,是无力挣扎,还是因背叛的力量所驳倒。

  当你嫉妒一个人,当你宽恕她,当你回忆不起她是怎么样从梧桐树下走过,阳光投在她的脸上时,她是否微笑着眯起眼睛。

  当你放弃一个人,当你空旷她,当你回忆不起她的背影驱赶着单车走进深巷里,风是否把叶子摇晃,与后的屋檐下你有没有偷偷的哭泣。

  当你成长了憔悴了苍老了,当你微笑着回忆她,你这样问自己:我是否爱着她?爱过她?

  无爱无恨无咒无怨,唯痛之近,伤之远。

  过去的遥远的回不去的距离,哪怕我夭折在这之前,也不要胡言乱语的叙述出琐碎的花草。

  手中那屏记忆被打碎,唯独记得伊诺梦境中最后的告别:

  “小和尚,我好想你,可是我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

  …………

  清早起来,洗漱完毕,陈芒打来电话。

  陈芒:老板,你昨天又结婚了啊。

  我: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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